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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人惠米线(乙酉时年六十岁作。) 宋末元初 · 谢枋得
玉粒百谷王,有功满人寰。
舂磨作琼屑,飞雷落九关(九关:即九阍。《楚辞·招魂》:「虎豹九关,啄害下人些。」)
翕张化瑶线,弦直又可弯。
汤镬海沸腾,玉龙自相攀。
银涛滚雪浪,出没几璇环。
有味胜汤饼,饫歌不愁瘝。
包裹数十里,萤洁无点斑。
兴师远持糒,此物正可颁。
千万一日饱,不贵金数锾(不贵金数锾 「不贵」,丛刊本作「不费」。)
长安权贵人,五鼎靳笑颜。
玉食过九重,恨无土宇皈(恨无土宇昄 「昄」,嘉靖本作「版」。)
岂知有琼糜,天雨到市阛。
愿献崆峒帝(崆峒帝:崆峒即指崆峒山,在甘肃省平凉县西,属六盘山;帝,即山神之意。),马迷龙难扳。
送蔡帅赴平凉1076年4月23日 北宋 · 吕陶
五言排律 押庚韵 创作地点:四川省成都市彭州市
剑外开三蜀,回中宿万兵。
召还宜北觐,赐钺又西征。
体貌均先后,权纲一重轻。
渊衷尤慎简,舆意尚难平。
伊昔藩条振,于今治体成。
有为终简易,无迹但恢闳。
笔下销顽弊,樽前得隐情。
快如长剑立,通若巨河倾。
阔刃从虚落,醇源及物情。
山川增气象,草木遂勾萌。
暖褐三冬足,丰畴百室盈。
咏歌今父母,畏服古神明。
方幸华轮柅,俄闻瑞节迎。
渴心犹借寇,翘望欲还琼。
况复盘关路,常瞻部使旌。
十连依玉帐,一道固金城
后诏光前出,新棠似旧荣。
于宣推德业,所至尽功名。
塞马宁非福,溟鹏岂问程。
惟期未温席,归去纂家声。
平凉道中遇雪 清 · 王文治
五言律诗 押词韵第七部 出处:梦楼诗集卷十三
陇头三月雪,客路始知艰。
关塞含阴气,衣裘犯晓寒。
草痕青复没,山势白逾宽。
回忆乡园里,莺花半欲残。
乞赐新建城寨名奏绍圣四年二月1097年2月 北宋 · 章楶
 出处:全宋文卷一五六七、《续资治通鉴长编》卷四八六 创作地点:甘肃省平凉市
前于石门建城一所,好水河建寨一所,及置烽台等并已毕工,乞特赐名。
请营葫芦河川疏绍圣四年四月1097年4月 北宋 · 章楶
 出处:全宋文卷一五六七、《续资治通鉴长编》卷四八六 创作地点:甘肃省平凉市
它路所营地水草俱乏,非形势所在,城之不足为中国重轻。
独葫芦河川滨水路,乃寇出入道,东带兴灵,西趣天都,可蓄牧耕稼,且居形胜地。
今往城之,平夏国可岁月几也。
捍禦平夏城事奏元符元年十月 北宋 · 章楶
 出处:全宋文卷一五六八 创作地点:甘肃省平凉市
西贼犯塞,从灵平寨分布人马,数十里间,约三十万,专意攻平夏城,凡十三日。
逐处将寨官晓夕捍禦,遂保无虞。
按:《续资治通鉴长编》卷五〇三。又见《宋会要辑稿》兵八之三四(第七册第六九〇四页)。
建城寨差官事奏绍圣四年四月二十一日1097年4月21日 北宋 · 章楶
 出处:全宋文卷一五六七 创作地点:甘肃省平凉市
石门、好水河新建城寨,乞创置将副各一员,以泾原等十一将兼提举两城寨,及招置汉蕃弓箭手为名,石门城乞差官八员、知城一员,以大使臣充;
都监监押共三员,以大小使臣互充;
巡检四员,以小使臣充。
好水寨乞差官七员,寨主一员,以大使臣充;
都监监押共三员,以大小使臣充;
巡检三员,以小使臣充。
其城寨官、巡检各令轮日将带人马,分头巡绰,把截贼马来路,照管耕牧。
缘系新开拓地分,全藉同心防守捍禦。
乞并以二年为一任,除依本路极边城寨官巡检得酬奖外,每员更与特转一官。
将官路分都监副将正将,如元系正将差遣,亦依正将例。
知城寨官升副将
两城寨各乞置酒税官一员,寨主簿各一员,与城寨官通管钱谷给纳及防守捍禦。
昨奏大城寨岁给公使钱一千缗,小城官寨五百缗。
今好水寨比石门寨虽小,缘所置官比石门所减员数不多,乞每岁添作一千缗为额。
按:《续资治通鉴长编》卷四八六。又见《宋会要辑稿》方域一九之六(第八册第七六二八页),方域一九之四四(第八册第七六四七页)。
乞筑后石门褊江川奏绍圣四年五月六日1097年5月6日 北宋 · 章楶
 出处:全宋文卷一五六七、《续资治通鉴长编》卷四八七 创作地点:甘肃省平凉市
勘会臣到本路条上进筑之策,朝廷幸听其计,于三月二十三日会合四路兵建筑平夏城灵平寨,如期了当,寻将逐处军马分屯放散去讫。
缘臣所陈,后石门、褊江川两处形势所系利害尤重,控扼好水、西山诸谷贼马来路,佔据得要害之处,比趋九羊谷、白草原尤为快便,俯逼天都巢穴,平夏、灵平所佔耕地,遂免抄掠之患,与葫芦河川东西形势相为表里。
本司近指挥缘边安抚知镇戎军种朴量带人马照管平夏、灵平两处官吏修缉次第,因令由打破贼堡,于后石门、笾江川子细按视山川形势道路险易,有无水泉,当如何措置修筑。
今据种朴彩画到地图,签贴圆备,臣寻将前所进稿照验得委实尤为精确。
又缘贼点集频并,其力劳敝。
四月十一日,举国十馀万众蓦来奔突,诸将力战,贼遂败去。
度其势未能再有啸聚,若不乘此机会进筑了当,却宽岁月,其力稍全,则是资寇养患,边防之忧未艾也。
今不避小有烦扰,再举师徒,全补藩篱,以成暂劳永逸之功。
臣仰荷国恩,当此委寄,不敢迁延,复将重责遗与后人。
今且条画后石门等处进筑事件如后。
一、于后石门川下建六百步城一所,正当九羊谷、白草原趋天都大路,控扼得塔子岔、泥棚嶂贼马来路,东去平夏城约二十里。
一、于创迪章建六百步寨一所,东由青沙岘、好水河趋灵平寨及照应得石墙子、拽木岔贼马来路,北去后石约一十五里。
其密鄂充、好水一带山林悉皆包括在里,可以应急采斫使用。
一、于旧褊东城下上建护六百步或四百步寨一所,东由密鄂充、柳阴河、拽木岔趋葫芦河大川,西控木鱼川入怀远大路,及照定川三川、怀远,更无边面,北去创迪章一十三里,南去三川寨边壕二十里。
已上三处可以建筑城寨,其势与平夏城、灵平寨为表里,足以分据要害,制贼之死命。
所有城围大小及相去道里远近,乞从本司临时更切相度措置。
或且先修后石门、创迪章两处,其褊江城候事力稍办,方行进筑。
〔黄贴子〕今状虽乞先修后石门、创迪章两处,尚虑地里差远,见相度事力人情,或先筑后石门,或先筑褊江,或且为一寨,或便筑两寨,并乞临时许臣一面相度施行。
乞录范育子孙奏绍圣四年八月壬辰1097年8月壬辰 北宋 · 章楶
 出处:全宋文卷一五六七 创作地点:甘肃省平凉市
伏见故范育熙河经略使日,于元祐弃地画疆之时,独能抗朝廷意指,反覆敷陈利害,又尝陈进筑之策,持论坚确,人莫能夺,特赠宝文阁直学士
恭惟神宗皇帝范祥兴筑古渭寨身死,赠秘书监,又官其一孙。
、育,父子也,皆以进筑成功而被赏乃异,望更录育之子孙一名。
按:《续资治通鉴长编》卷四九〇。
乞官游师雄子奏绍圣四年九月1097年9月 北宋 · 章楶
 出处:全宋文卷一五六七、《续资治通鉴长编》卷四九一 创作地点:甘肃省平凉市
游师雄元祐中独见事机,首议进兵之策,遂破洮州,擒果庄。
今其沦没,乞官其一子。
乞优赐进筑平夏城将官绍圣四年九月二十七日1097年9月27日 北宋 · 章楶
 出处:全宋文卷一五六七 创作地点:甘肃省平凉市
昨进筑平夏城、灵平寨,所有首先与臣议论并应副粮草等官、逐路主将两将、两城寨提举官并系功效显著,宣力尤多,乞优赐推恩。
按:《续资治通鉴长编》卷四九一。又见《宋会要辑稿》方域八之二六(第八册第七四五三页),方域一八之一一(第八册第七六一五页)。
议投换之弊奏绍圣四年十二月1097年12月 北宋 · 章楶
 出处:全宋文卷一五六七、《续资治通鉴长编》卷四九三 创作地点:甘肃省平凉市
勘会诸路就粮驻泊禁旅,万数不少,破坏军制,无甚于投换之弊。
夫使在营无过之人投换,则非人之常情,使逃亡作过之人投换,则非边防之利。
今日开边,逐路各有新建城寨,创置军营,招填兵士,各务早及数目,多将逃亡作过之人投换刺填,有利无利,深不可取。
夫人之常情,岂不有父母妻子之爱,自非累作过犯,不容于本营,或负罪避刑,或剽窃官私财物,岂肯离去父母妻子,窜身山林野草之间?
兼逃亡之后,不为盗贼,何以为生?
往往杀人取财,幸不败露,一有新建城寨,官中急于招填,则乃辐凑云集,争往投刺。
官司不问来历,不究行止,一切收接,他人莫敢谁何。
洎至填刺之后,常令役使优轻,即且贪恋衣粮,不作过犯。
若稍较重难或钱物入手,必便逃亡盗用,无所不至。
其弊更有大于此者。
昨来进筑平夏城时,曾捉到细作一名,系投换在兰州定远城逃亡军人郭亨
投换之弊如此,岂得不革!
欲乞朝廷特降指挥,今后诸路新建城寨不许投换逃亡作过之人,如违所由,官司并重立刑名。
若新建城寨阙人戍守,须合创置军营,猝急未有人投刺者,委逐路经略都总管司于诸军指挥,取自情愿投换。
若或不足,即于诸军拣选,改刺拨填,各优支转军例物,则极边城寨各得审谨行止堪任使唤之人,为边防经久之利。
〔贴黄〕本司五月曾差使臣管押马三十九匹往第八将交割,有渭州蕃落第二十指挥十将李孚用钱物将脚下瘦弱马换却第八将马,事发逃亡,见行收捉未获,所有干證人送在所司根勘,虽经赦恩,结绝未得。
李孚却在兰州金城关投换蕃落第九十六指挥
日近,兰州渭州勘会本人请受,则例虑是于投换处,便补旧名管十将名目
契勘李孚换易官马,刑名事发,逃亡却往他处投换,便得旧日军职名目,兼见今渭州司理院李孚换马事禁系干證人在狱守待,本人首获结绝,本州见差人勾追,向若不因会问本司,何曾得知?
刑狱何由得结绝?
投换之事,长弊容奸如此,伏乞深赐详察。
又契勘本路新建灵平寨创置蕃落,保捷兵士,元许本路诸州军兵士投换,共不满二百人。
四月后来,至今已逃走过四十九人,投换之人使在新边,不可倚仗如此。
伏望朝廷详察。
今状所陈事理,特赐止绝。
乞进筑边寨奏元符元年十一月 北宋 · 章楶
 出处:全宋文卷一五六八 创作地点:甘肃省平凉市
依准六月七日九月十九日十月二日十一月二十五日五次朝旨,相度到进筑利害下项:一、欲泾原熙河两路边面通接,即合先于泾原路荡羌寨西北正原、洒水平各筑八百步寨一所,鼐摩会建一千二百步城一所。
若不往正原修筑,便取直径至洒水平,即合自荡羌寨至洒水平中路修建六百步寨一所,只缘取直中路,难得水泉,恐不可修建堡寨,即须自正原前去。
今来未敢指定中路修筑堡子去处,候师行临时相度施行。
一、今来所欲进筑去处自荡羌寨至洒水平约七十里,鼐摩会约一百馀里,且只论两处修筑,每处护筑各须占二三万人,其一百里之閒道路巡徼,防护粮运,并于修筑前面远近探候、及左右前后卓望巡绰伏路等诸杂使唤,又须占使万人上下。
兼顾贼人已知捣虚之利,本路既于天都等处进筑,只能屏蔽得山外诸城寨,可以量留人马,防拓外至。
镇戎军东天圣乾兴等寨地分,须防贼马抄掠,非留万人,未易枝梧。
只用大路兵马及环庆一万五千人,实是分擘使唤不著。
须如修筑平夏、灵平时会合四路人马,方保无虞。
又近日贼马攻围平夏城退散之后,三路人马追黏在葫芦河川,贼却选精锐骑兵出天圣乾兴等寨,地里未甚窎远,贼人已能料度官军声势不能相及,遂敢出没作过。
将来于洒水平等处进筑,北葫芦河川,去天圣乾兴等寨,地里又更两倍之远,咸是捣虚出没之处。
状内所陈,欲留人马一万防拓照管,尚虑兵力单寡枝梧,未得其平夏城、灵平等寨,虑于将来进筑之际,亦合存留兵马照管,以此须当会合四路人马,方可分俵使用得足。
惟望圣慈力赐主张施行。
又契勘去年进筑平夏城等处系假借熙河步骑兵三万,秦凤环庆各一万,今乞会合上件三路人马。
熙河为新添城寨占使人马处多,即乞只假借步骑兵共二万,却于秦凤环庆各假借一万五千人骑。
盖本路自去年以后,添筑却六城寨七堡子,占留兵马数目不少。
今更合在天圣乾兴等处屯留兵马,即是本路护筑兵不过三万馀人。
一、议者谓今秋贼既点集,来春必难兴举。
臣与老练边事将佐并得力蕃官密切商议,以谓鼐摩会、天都等处乃西人要害地分,决须出死力争占,官军若往进筑,夏人虽不能竭国点集,若只侧近勾抽十数万人马亦未甚费力。
如谓今秋已点集,来春难于兴举,则绍圣三年九月内既来寇鄜延次年三月又来本路葫芦河修筑处出没,不得便指准作困弊无能为。
今日边事,向成如此,一有蹉跌,却致增长贼气,亏损前功,非良计也。
李忠杰是天都人,亦言若往彼处进筑,西人必须争占,如不大著人马,未敢保无疏虞。
仍言忠杰今年到京师日,亦曾以此事言与朝廷。
近日投来部落子通析到事宜已云,欲于来年二月间再有出入,伏乞照会。
一、泾原如已筑了鼐摩会、天都等处,即是已屏蔽却熙、秦两路边面,其熙、秦却要会合兵马修筑城寨堡子,不拘时节,甚易为力。
若须令泾原熙河同时下手修筑,以谓声援相接,缓急可以递相救应。
臣窃详鼐摩会去东楞摩等处不下三二百里,声援自不相及,缓急无由照应。
在泾则是兵力单寡,决无成功。
熙河则有泾原兵马,当著西人要害来路,为之捍禦屏蔽,易于兴举,比两路利害甚不相同。
其兴举先后缓急之序固当如此。
一、臣今状所陈系孙路面议,以谓须当会合兵马,先了天都、鼐摩会等处,非臣敢妄分彼此,迁延岁月。
兼臣昨来五月内乞会合环庆秦凤人马,只敢奏陈进筑没烟前峡,当时见得机会可乘,遂一面分兵马修筑没烟后峡。
今来进筑去处,若只用环庆兵马可以了当,何须更烦朝廷拖拽别路人马?
伏乞深赐体察。
一、熙河秦凤兵马欲乞于数内共拨五七千人充,自荡羌寨沿路防拓巡徼外,其馀人马并令管认修筑鼐摩会一处城寨。
仍乞令孙路一面相度,或亲到军前,或只在进筑处侧近新修城寨,照管熙河秦凤人马。
此事臣已与孙路当面商议,更合取朝廷指挥
一、将来进筑,臣合前去平夏城或荡羌寨照管军马,如朝廷许令孙路泾原,即乞指挥与臣一处商量行遣,应干分擘,那移人马,差委官员使臣军前其他凡百措置进筑事件,与四路将佐听臣与孙路同共节制指挥
一、臣今状虽已指定进筑鼐摩会、洒水平或正原,或洒水平中三处城寨,只是约度到形势地里,或临时别有移易,许臣一面从长相度施行。
一、契勘本去年以来进筑城寨,远不过四十里,如平夏城去熙宁寨只是三十八里有馀。
今欲于百里外进筑,所忧脚乘般运不易,体问得正原洒水平等处山林虽近,只是有大木,至于砖椽之类须是从九羊、镇羌、通峡、荡羌、灵平寨、平夏城等处辇致前去。
又加马草今秋为贼马盘泊日久,自鼐摩会一带已践踏食用,惟有赤地,非如修筑平夏城时有可因之草,亦须般运前去,欲乞和雇本车乘头口,调发保甲外,更须如平夏城例,和雇熙河秦凤路车乘头口,仍调发秦凤保甲前来,所贵不至迁延日月,速得了当。
〔黄贴子〕鼐摩会伪内所在,天都畜牧耕稼膏腴之地,人力精强,出产良马,夏人得此则能为国,失此则于兵于食皆有妨阙。
将来进筑城寨,占据了当,夏人所有,惟馀兴灵,虽未灭亡,大势已定。
今日朝廷欲就此事为边防永远之利,其于劳民动众势不得免,即非臣敢张大事势,过有邀索也。
又契勘去年修筑平夏城,蒙朝廷应副到厢禁军共四万人数,虽当时收管乏人,不及上项数目,实亦近得三万人。
将来进筑天都,无上项添助工役之人,比去年事因,已是减耗,至于脚乘之类,尤更不易办集。
盖平夏城只是四十里内般运,兼调发本路保甲和雇到熙河秦凤两路车乘头口。
将来般运远在百里,若只用泾原一路脚乘,决是般运不前,岂可屯聚四路人马在外进筑,而百色所须之物却辇致不办,逗遛日月,必无成功。
所乞依修筑平夏城例,和雇熙河秦凤保甲,势不得已,伏望深赐矜察。
一、本路去年以来修建却城寨及守禦堡子共八所,不守禦堡子又五所,除朝廷前后两次添差到兵士一十五指挥外,其馀只是本路攒那分擘人马前去戍守。
两番占却二万人,今来更议进筑本路,实更难为那辍。
乞自朝廷应副马步军五七千人前来,所贵新旧城寨各无妨阙。
〔黄贴子〕勘会昨来平夏城防守民兵、正兵、弓箭手共用四五千人,方得于贼马攻围之时,别无疏虞。
今欲修建三城寨,即合于贼马来路要害处,更添筑堡子三两处,所用防守之人,恐虽添得五七千人,亦未足用。
一、臣素所忧者,开边虽广,修筑城寨虽多,其粮食草料并是官中用高价籴买,戍守之人亦是朝廷增添或系本路多方移辍前去,贪外虚内,既非边防久远之利。
又所辟地土,耕种未有所得,所招弓箭手未见成次第。
今日朝廷欲通接泾原熙河边面,若泾原已筑了洒水平、鼐摩会等处,熙河自东楞摩、打绳川、会州迤逦通接前来,包裹得幅员数百里之地,诚是边防大利。
只缘三二年閒两路新修城寨堡子内粮食草料官中不易供亿,兼人户未肯便远去乡井,投刺弓箭手,所用戍守之人皆须增添官军,议者欲自浅井修筑,迤逦北去,盖是便欲招置秦凤路侧近弓箭手人家子弟亲情,投充新边弓箭手,三五年之后,耕种著业皆是胜兵。
如朝廷急欲通接边面,则浅井之议可置而不论也。
一、将来兴举须就煖或四月间,所有楼橹材植及应干版筑之具并防守器具什物等,见今并已经画计置次第,其合用粮草,理当令熙河秦凤泾原三路应副,粮草官通融计置,方得办集。
乞朝廷特降指挥
缘本路经贼马寇犯之后,如镇戎军及三川、定川、熙宁高平并新修六城寨粮草数目大抵食用殆尽,伏乞照会。
〔黄贴子〕契勘进筑平夏城等处会合到四路人马,费用粮食草料数目甚多,缘当时沿边城寨各有自来储蓄,只是般运前去,今日极边新旧城寨粮草数目不比日前,大段阙少。
若只令一路应副粮草官独自管认干办,必致阙事,伏乞详察。
右谨件如前,伏乞圣慈更赐采择,如可施行,即乞早降指挥
〔黄贴子〕伏详进筑,出于事不得已,未是至计,欲舍此策,会合诸路人马,大举入界,则又彫耗民力,拖拽兵马,未必保成功势,须从筑之计,稍据要害,地土迤逦,逼胁西人,招唤抚纳,剪除夏国篱落。
今日泾原进筑所据有之地,诚亦要害,西人近日攻围作过,无所得而去,自此降附之人当继踵以来。
朝廷未欲向前进筑则已,如须前去占据洒水平、鼐摩会等处,若却草草兴举,一有差失,人心便各沮丧,未易振起。
废前功而招后患,虽将主事之人痛加诛戮,无补于事。
臣今状所陈,非敢张大事势,以进筑为货,区区之愚,惟欲王师举动,所向必成,载在方册,夸示后世,臣与有荣焉。
欲望圣慈详臣状内所陈事理,特从睿断施行。
又契勘今年正月内所降朝旨,令进筑正原等处指挥,令会合三路人马,盖是朝廷已知彼处形势要害,西人必来争占之地,故须多用人马捍禦防拓,岂可缘西人今秋曾经点集之故,便谓困敝无能为,可以轻易侵犯其地?
臣愚过虑,以谓如此兴举,未是万全决成之策。
就如西贼诚是困敝,至于被人夺其要害膏腴,一国所恃以为轻重强弱安危之地土,岂肯束手无为、瞠目熟视而已,必将倔强跳梁,侥倖以来,以救其所急,何暇更恤人力困与不困哉!
更望朝廷深思熟计,为边防之福。
臣自承准今年六月七日朝旨,令与熙河、兰会路经略司子细讲议,寻差官赍牒前去,与熙河帅臣张询商量,未尽利害间,朝廷改差孙路熙州
寻又准朝旨令臣与孙路更切讲究利害,本官因赴任过渭州,臣与之当面商量梗概如此。
窃虑本官到熙河后,别见得利害,或臣状内所陈事理有未允当,欲乞朝廷将臣今状下孙路,更切看详相度,如亦谓可以施行,即乞速降指挥
又将来泾原既占据却鼐摩会、天都等处,欲自熙河路通接边面前来,虽据地图合从青讷、纳森、东楞摩等处修建城寨,迤逦接连,终缘彼处地里形势,臣素来不谙知,旁采人言,又难全听,只如彩画到地图面面不同,无所考正,今来不敢妄意保明,只乞指挥孙路一面相度,必得的确利害。
按:《续资治通鉴长编》卷五〇四。
议边防利害奏元符元年正月十二日 北宋 · 章楶
 出处:全宋文卷一五六七 创作地点:甘肃省平凉市
去年十二月二十七日入内内侍省东头供奉官干当、龙图天章宝文阁徐湜到渭州宣谕臣:「近者,西贼猖獗,侵犯边垒,若非措置有方,精心体国,一道之民获免涂炭,致使贼兵不战而屈,极可嘉尚,故专使宣劳,卿更宜悉心毕虑,以副朕意。
应今后合有奏陈边徼机速利害,可并于入内内侍省投进」。
臣自念才质驽下,过蒙朝廷寄委,使当方面,凡百措置,悉受陛下成算。
至于昨来防秋,准御前劄子,约束尤更丁宁。
臣遵奉圣训,行下诸将,遂致贼马寇犯之时,别无疏虞,今陛下不收功于圣算,却以谓臣措置有方,精心体国,一道之民获免涂炭。
又令奏陈机速利害,并于入内内侍省投进。
仰荷恩奖,至于感泣。
臣虽衰老,筋力不强,营办职事,有死而已,悉心毕虑,敢违诏旨!
恭惟陛下慈仁恭俭,有祖宗之风,恤民爱物,又出天性。
臣今辄有边防利害,须至奏陈。
泾原自进筑已来,官中费用过钱物粮草,臣不能会计,但见诸处仓库空虚,凡百调度,多是逐时施行计置。
年岁丰稔,犹有办有不办之处,或遇水旱之灾,一两年不熟,臣恐不免贻圣主之忧。
且沿边事和雇车乘头口及调发保甲之类,盖出于不得已。
虽是官中优与雇直,及口食钱物,亦非民情所愿。
兼亦不免妨废农作,根本如此,不得不虑。
又如兵马,一年之间,凡五六七次调发,暴露拖拽,不无劳苦。
今日朝廷既展筑城寨,开拓疆土,一则要佔据地利,倾覆贼巢,二则亦欲招置弓箭手耕凿种孳,使之自卫家室,渐减戍兵。
今以边事未定,人人未能休息之故,所得地土,并各荒闲,耕垦全未成次第。
边人为言曰:「城里是汉家,城外是蕃家」。
臣曾为执政言此,窃虑未达圣听。
昨累准朝旨,令相度进筑天都鼐摩会处,务要通接熙河边面。
臣以谓如此措置,乃有了当期程,兼据却天都鼐摩会,正是西界膏腴耕牧衣食根本之地,又更咫尺黄河尔。
后只是全补边面,可望休息,遂具可以兴举利害,上之朝廷,已得回降指挥
见今营办,伺候春暖举动。
伏望陛下候将来进筑天都了当,便务剪截边事,休息兵民,久远之利。
若听边臣及好大喜功之人纷纷论议,更务向前进筑,深恐边事无有结绝之期,耗蠹国家财用,及使边民常食贵物,大非治安长久之计。
况边人议论,只是见得一边利害,如臣前奏李忠杰曾告臣言:「先往鼐摩会进筑时,将所须楼橹砖椽粮草防守器具百色所须之物一起般运前去」。
忠杰更不计脚乘阙少,无缘能一起般运,此事只见得一边利害。
宰执等与他不当责任之人,若闻忠杰如此语言,必以谓鼐摩会便可依此兴举,都不知空说则易,行之实难。
又新归顺人或擒捉到人所陈利害,亦有可听,有不可听者,如威明阿迈、穆赉多卜等为官军收捉过来,急欲自效立功,争来献陈计画。
以谓灵武可去,或要人马三万,或说五万,然都不计行军辇致粮草次第,又不详知本路兵马多少。
臣固难为与之诘难,默自筹度而已。
如臣上项所陈事理,边人与新归顺人及其他不当责任人所说利害,固自有是有非,只朝廷去取如何!
伏望圣慈斟酌兵民之力,及沿边储蓄厚薄,财用多寡,耕种已成与未成,边事可为与不可,特从睿断施行。
臣非敢爱惜躯命,畏怯避事,犬马之诚,实恐兴作不已,一有败阙,损国威灵,以滋后患。
惟乞圣慈深赐矜察。
〔黄贴子〕臣闻夷狄天之一气,从古无灭绝之理。
为今之计,但当练兵理财修饬边备,使中国形势常强,四夷不敢侵侮,畏威听命,乃是治安之策。
若欲深穷巢穴,扫荡覆灭,亦恐民力殚屈,财用匮竭,因之以水旱,他日虽悔无及。
望圣滋深思远虑,断自渊衷,天下幸甚。
按:《续资治通鉴长编》卷五〇五。
议诸路讨荡夏人奏元符二年正月 北宋 · 章楶
 出处:全宋文卷一五六八 创作地点:甘肃省平凉市
元符元年十二月二十二日枢密院劄子节文,枢密院奏,朝廷近体问得熟知边事人,称令环庆泾原秦凤熙河路选精锐人马,量带衣甲,于正月半已后,乘月色各赍半月人粮马料,结陈徐行,各至黄河讨荡,仍各一面招纳四路之兵,并会合于鸣沙
勘会泾原路,近已差发兵将讨荡,蕃部落因此惊移过河,无可招捉,虚有举动。
泾原虽累经出界,远不过百里,不曾到威经山,后亦有可以再往之理。
三省枢密院同奉圣旨,令章楶详上项事理,更切相度,如探伺得的确部族巢穴所在,可以正月半后再遣发兵,直至鸣沙以来讨荡招纳之时,即具的确利害闻奏。
仍一面关牒逐路帅臣,尅期遣发兵将,分领讨荡,期约会合去处,多方迫胁,招诱西界人户,速令出汉内,有不顺者,即并力痛行掩杀。
右臣伏详前项朝旨,欲会四路兵马出塞讨荡,本为将来本路进筑之时,虑贼人前以重兵对垒,别以轻骑邀我粮道,却致般运梗涩,于版筑有害。
或来沿边抄掠,亦费枝梧,不若先发以制,其命此献计者,为泾原举动之本意,固臣之所愿为。
然臣于昨来出塞将士处,参错体问得近日兵马所到去处,例皆阙草,来往止是首尾六日,马已有一日两日无草料喂饲者。
今来四路人马出寨,便指准界外打草喂饲,更不赍负外,共合用粮料每马一匹、骑士一名,逐日供物料一斗,半月之间计用一石五斗,若行裁减,亦须用一石一二斗。
除此外,更合驮负些少乾粮及衣甲器械被毡等物,就如人马能驮载得起,趋利欲速,今乃以负重故,无缘能远行,缓去则又于事无及,臣恐未有所得,却已疲乏。
官军人马比至回到逐路休息喂养,半月十日之间,何缘得全复如旧?
决须妨进筑使唤,此臣之过虑也。
又如环庆泾原人马至鸣沙会,则可以半月来往,若熙河秦凤,窃恐地里窎远,半月之间不能来往。
且侵袭之事以巧速神密为主,今乃合四路人马,未说出塞,声势已大,于未举动以前,须有漏泄。
且只论出塞之后,将人马结陈徐行,纵黄河冻开,凌片塞河,不能过渡,亦恐西界人户能隐藏于山林崖谷间,官军迫于期会,何由能追逐搜寻?
兼臣密问得威明阿迈,称阿迈在西界日,已商量了欲候冰消,起遣人户过河。
臣再三思虑,若如此举动,恐枉却四路兵力,虚有拖拽,不若且令逐路乘机伺间,更出迭入,以迫胁讨荡,困扰西人,不致甚劳人马,可保全胜。
臣愚所见如此,更合取自朝廷指挥
〔黄贴子〕臣见斟酌事势,探问的确西界人户,即今住坐去处,相度远近难易,若有机会可以前去,亦便调发本路人马,出塞诱胁招降。
不敢以近日曾出塞薄有所得,便不接续经营,若无机会,亦难强为。
伏乞详察。
又大凡献策之人,多只是见得一边利害,只如李忠杰每与臣言,将来进筑,先了鼐摩会,则近里生活极甚容易,盖防贼马出来争占。
如修鼎摩会时,其合用材植砖椽粮草钱物百色所须之物,随人马一发便到,不须遣人般辇,如此则贼马出来争占或行抄掠,无缘近得自家。
臣详进筑在百里之外千步城寨,其百色所须之物岂能一发般运前去之理。
边人论事,大率如此,更乞详酌。
又西界诸处阙草,盖缘去年夏国点聚诸监军人马践踏食用,兼闻诸监军地分窖藏斛斗,今来若会四路人马出塞,只便指准因粮草于西界,必是阙误。
却致抛掷饥饿,损折人马,不但沮丧士气,增张贼势,兼恐至时上下逃责,递相推注,致起刑狱,败坏边事,不可不豫前思虑。
更乞圣慈鉴察。
又近日遣万骑直至剉子山减猥、美巴等处,生擒二大首领,以常情言之,则为至难,以今日事观之,又若甚易。
盖不知臣之设心措意,乃在一年之外。
自臣到任后,遣师浅攻者凡四次,而三次兵马所至,不过百里,事至于再三,贼以谓其技止此,又以我为怯,乃不思堕臣多方误之之计,故二酋安居山林,谓汉兵不能深入。
今日既获二酋之后,贼中震恐,事势又异,贼之待我,岂得如前日全不为备?
故臣之愚见以谓,正月出兵,恐无大利,更望圣慈详察。
按:《续资治通鉴长编》卷五〇五。
措置进筑三城寨奏元符元年二月丙午 北宋 · 章楶
 出处:全宋文卷一五六七、《续资治通鉴长编》卷四九四 创作地点:甘肃省平凉市
钟傅议先进筑三城寨,其本路有两座,守城器具,本路前后进筑,用过防守器具不少。
今准圣旨,将来合于三处建筑城寨。
乞下陆师闵计置一千步城防守器具一座,前来灵平镇差下卸,及下刘何巴宜于诸路,速行刬刷八百步防守器具,搬运前来。
所有楼橹,臣乞一面计置。
乞降赐度僧牒五十付本司奏元符二年正月 北宋 · 章楶
 出处:全宋文卷一五六八 创作地点:甘肃省平凉市
乞降赐度僧牒五十付本司,分擘与逐州军及县镇城寨堡子,置楼橹、炮架、木植及修筑城壁砖椽。
按:《续资治通鉴长编》卷五〇五。
环庆秦凤经略使策应奏元符元年三月庚申 北宋 · 章楶
 出处:全宋文卷一五六七、《续资治通鉴长编》卷四九五 创作地点:甘肃省平凉市
归顺部落子都勒满登等,称西贼点集大兵,已到没烟峡口,虑旦暮入寇,难以枝梧,已牒环庆秦凤经略使依先降朝旨策应,乞更赐指挥
请于没湮峞头修通过堡子奏元符二年正月 北宋 · 章楶
 出处:全宋文卷一五六八 创作地点:甘肃省平凉市
苇川至荡羌并鼐摩会正据要害,并合于没湮峞头修通过堡子。
按:《续资治通鉴长编》卷五〇五。
乞将蕃兵依旧各于顺便城寨隶属逐将奏元符二年三月九日 北宋 · 章楶
 出处:全宋文卷一五六八 创作地点:甘肃省平凉市
元符元年六月十一日枢密院劄子、臣僚劄子奏,访闻得泾原路蕃兵自来以住坐近便,分隶在逐将下所管。
凡有出入,本将全藉引路探望,伏截捉人。
使唤易为得集,蕃兵亦无枉有縻费盘缠。
昨来自团结为东西路,蕃兵将校每有勾集,在边住坐,却来近里将下赴点差使,不下一二百里,往来甚有费用。
未知出入之处,已有数百里之劳,人马疲困,汉蕃皆言未便人情。
熙河路事体不同,其五州军相去不及二百里,至界首不满百里,逐州从初各置蕃兵将分勾集百里之地,无虚劳扰。
欲望圣慈详察蕃情,下经略司更切体量,具利害闻奏。
臣伏睹鄜延环庆路蕃兵最多,见分在逐将下管干,极甚安便,欲乞早降处分。
〔贴黄〕臣近过秦凤沿边城寨,亦见汉蕃人言所置蕃兵将即非便利,人情未安,亦乞下本路具利害闻奏。
旨令泾原秦凤路经略安抚司详上件事理子细依公体问相度,昨所措置有无不便事理,如委是未便,今来合如何措置施行,具经久可行的确利害,结揽保明事状闻奏。
勘会本路蕃兵,自来以住坐地里远近顺便城寨分隶在逐将,每遇出入,与汉兵相参使唤,别无阙误,兼逐将又得蕃兵选委引路探事之类。
昨自绍圣三年内因钟传奏请,以熙河有专置蕃兵将,本路彭阳城驻劄第六将减罢,改置东路蕃兵将
绥宁靖安、乾兴、天圣寨系各有边面去处,水洛城驻劄。
第十二将减罢,改置西路蕃兵将
如静边、隆德、得胜治平寨,亦系各有边面去处,每遇勾集,其缘边住坐蕃兵却来近里将下应点差使,其间有一二百里往来,极甚劳费,委是未便。
兼与熙河事宜不同,及契勘本路进筑过六城寨七堡子,合用戍守人马,并于诸将下正兵、汉弓箭手内挈拨前去,缘逐将各有所管,边面地分阙人照管。
司令相度若将东西路蕃兵将废罢,却将蕃兵人马依旧各于顺便城寨隶属逐将统领,与汉兵相兼差使,委是经久利便。
今状结揽,保明是实,伏乞朝廷更赐详酌,特降指挥
按:《续资治通鉴长编》卷五〇七。